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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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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35

五月末尾, 小謝老師專心備戰高考之際,背著喬明月不知道偷偷吃了多少次麥當勞的念念終於迎來了這一天。

特地挑的周六,岑漢在孫子孫媳婦跟曾孫女的陪同下去看牙醫。

老爺子快八十的人了,從來沒有這樣被當成典型推上躺椅現場展示不聽話的後果。

那種屈辱, 那種憋屈, 簡直跟他當年被媳婦罰跪正好戰友上門探訪有過之而不及!

他的牙其實一直都是好好的,家裏飲食也比較清淡, 偶爾也就是愛小酌兩杯消消毒, 並無什麽不良嗜好, 結果沒想到就是喝了幾個月的可樂, 竟然勾出了沈寂多年的蟲牙。

牙醫看了之後說, “是以前就有問題,牙齒的毛病都不是突然出現的, 只是之前沒發現而已, 這顆牙爛了一半了,要補, 現在材料好技術也好,保養的好能用十幾年呢。”

岑漢躺在躺椅上,胸前一個白色圍兜, 嘴巴裏不知道被塞著什麽只能張大嘴,試圖冷笑都不行。

只能含含糊糊道:“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十幾年的活頭呢!”

牙醫尷尬笑笑。

“給我裝個夠五年的就行。”岑老爺子如是說。

親孫子扶額,嘆了口氣, “用最好的材料,老爺子怕疼,上麻藥吧。”

“老子才不怕疼!!!!”岑漢幾乎要從椅子上蹦起來。

“您別嚇著孩子。”

岑硯青一句話, 岑漢就老實了。

他兇狠瞪了一眼年輕的牙醫:“趕緊的,你行不行怎麽看起來這麽年輕”

牙醫摸摸有禿頂跡象的頭頂, “我都三十多了您還嫌我年輕,那我真沒辦法啊。”

“哼,老子看你就跟我孫子一樣。”

牙醫:“…………”

聽著怎麽這麽像罵人呢。

一邊的念念緊緊靠在喬明月邊上,看著爺爺躺上去,一開始還有點奇怪,聽他們說著說著,眼裏就蓄滿淚水,有點把持不住。

“姥爺好可憐啊……”

念念還小,見識過最恐怖的場景就是喬明月帶她去打疫苗,一次性紮了四針,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從此看見白大褂就腿軟,但她年齡實在是太小了,還沒有見識過社會的險惡。

比起打疫苗的醫生,牙醫的恐怖更甚。

因為老爺子這顆牙爛了,而且是快要爛到牙根的程度,需要趕緊處理補牙。

光是聽醫生語言描述就起雞皮疙瘩。

念念很堅強,還沒有哭出來,坐在爸爸腿上,想看又不敢看姥爺,可憐巴巴的。

喬明月抓緊時間教育:“看見沒有,這就是糖吃多的下場。”

她指著躺在躺椅上的姥爺,語氣嚴肅。

岑漢:“……”

這個孫媳婦太可怕了。

完全把他這個老人家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壓。

要不是一大把年紀要臉,他都想跟念念一起抱著哭。

念念圍觀了全程,從此之後對牙齒格外上心。

姥爺收獲了補好的新牙,念念收獲了一顆控糖的心。

姥爺搞了好半天補完牙,期間各種工具輪番上陣,看著姥爺只能躺在躺椅上任牙醫擺弄,可把念念心疼壞了,車上的時候就要跟姥爺挨著坐,自己坐在安全座椅上,小手牽著姥爺的大手安慰,“姥爺真厲害,我都嚇哭了,姥爺竟然一點都不怕!”

“姥爺不愧是當過兵的人!”

“沒有給黨和國家丟臉!”

幾句話就把老爺子哄的心花怒放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他倆陪老人家來拔了牙,午飯正好接家裏去吃飯,吳阿姨特地做了清淡的菜。

還沒進屋,岑漢就背著手看看她這個院子,嘴巴不太利落地評價:“你這這塊地怎麽全鋪草坪真奢侈!太浪費地了!讓他幫你翻了地種菜啊!這麽大塊地一年四季都有菜吃,多方便啊!”

一邊搖頭一邊指指點點,“這是種的什麽花全是白的,多不吉利!養點大紅色不好嗎實在不行去我那搬兩盆盆景。”

那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中華木繡球,此時已經過了盛花期,但花量依舊客觀,草坪上一樹繁花,喬明月覺得好看死了。

“花園兩畝地還不夠您種菜的嗎幾口人啊種那麽多菜吃不完還不是得扔”喬明月毫不示弱跟他頂嘴。

“不種菜也種點果樹啊!好歹秋天還能吃果子!”

“花園裏在種了。”喬明月被念叨得有種熟悉感。

這不就是念念的感覺嗎

當初給念念起名字的時候單純就是覺得這兩個字讀起來朗朗上口很可愛,沒想到最後念念竟然成了一個話嘮孩子,不知道是名字影響了孩子,還是孩子自己偷偷長成了名字的樣子。

“哦,種了些啥”

他最近牙疼都不想出門,所以就沒去花園了。畢竟一去花園就看見大大的“M”標志,看見了又不能不吃,就像是酒倒進了酒杯裏總不能潑掉,因此去花園無論是心靈還是□□上都是折磨。

進屋換鞋,念念懂事地去給姥爺拿新拖鞋,一邊跟姥爺說花園裏的果樹。

老爺子嫌少,“是不是沒錢年輕人別逞強,我還有點小錢。”反正又帶不走。

喬明月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連忙點頭,“是是是,最近手頭有點緊……”

“哼,我就知道。”岑漢鼻孔朝天,傲嬌冷哼一聲,“等我回去給你轉賬,還是那個卡吧”

“嗯嗯!李管家知道的!”喬明月親自去廚房,給爺爺洗了一盤小番茄。

還特地把念念的位置安排在爺爺旁邊,讓爺孫倆好好說話。

岑硯青給她夾了塊酸甜的糖醋裏脊,輕嘖一聲,“你這樣對我爺爺我都有點不習慣。”

喬明月臉一板,“說什麽呢夫妻一體,你爺爺就是我爺爺!”

岑硯青:“”

當初是誰一口一個“你爺爺”的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麽”

“這是親情的力量!”喬明月糾正他,“別說他要挖咱們家草坪,就是要在我花園全種上菜,我都沒問題。”

她現在可是太缺錢了啊。

馬上跟各個育種公司談,這麽多筆版權費付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更別說還有自己包地做苗圃買苗打理等等。

姥爺第一次來家裏,念念小主人一樣,帶著姥爺到處參觀,主要是去她的書房看看。

念念的玩具房現在已經完全改成書房,玩具都都收了起來打算過段時間統一捐出去,只留下她從小玩的樂高,現在整齊擺放在書房的玻璃櫃裏,書房一進去就是巨大的書架,直接到房頂的那種,還有念念專屬的小梯子方便她爬上去拿書,這裏的書按照念念的想法按照主題和有沒有拼音標註擺放,因為書還不多,書架上很多還空著,擺放著念念的文具和本子。

一大一小坐在書桌上,岑漢指導念念練字,念念一邊寫字一邊跟他說上幼兒園的事。

“幼兒園是我自己挑的,”念念說,“離家特別近,離姥爺家也很近!到時候姥爺可以來找我玩!”

岑漢樂呵呵的,“念念真懂事,選幼兒園還想著姥爺。”

“那當然啦,姥爺對我可好了!”念念又想起姥爺今天拔牙,“姥爺拔牙疼不疼呀”

“不疼!小問題!”

“真的嗎”

為了讓她相信自己的話,岑漢說的很仔細,“現在科技很發達的,也就是打麻藥有一點疼,打完一點感覺都沒有,很快就弄好了,就跟真牙一樣……”

念念越聽眼睛越亮。

所以她可以理解為,其實拔牙也沒那麽可怕嗎

那她是不是……

“不過念念還是要註意,”岑漢哪看不出小屁孩的心思,輕咳兩聲,把吹牛皮拉回正軌,“念念年紀還小,姥爺都快八十啦,說不定哪天就走了,牙齒掉光也沒啥,但是念念不一樣,念念還有很長時間,牙齒要陪著念念吃好多好吃的,當然要好好保護啊。”

“姥爺去哪啊”她仰頭問他。

“你看你姥姥,哈哈。”岑漢大笑,捏著她手,“不說這個,來寫字,你這個撇不太對,姥爺教你。”

念念中午午睡的時候,岑硯青就把老爺子送回去,路上叮囑兩句牙醫說的註意事項,惹得人家還不高興嫌他啰嗦。

“我不比你清楚!”

岑硯青就閉嘴了。

“哦對了,那個念念上的幼兒園怎麽樣啊我寶貝曾孫女可不能上差的學校。”岑漢趁著沒念念跟喬明月,偷偷問孫子。

畢竟念念看起來很喜歡這個幼兒園,他作為姥爺不能在寶貝曾孫女面前說幼兒園的不是,至於避著喬明月,則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孫媳婦不太好惹。

識時務者為俊傑,岑漢一大把年紀了,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挺好的,只是個幼兒園,過渡期,學點拼音加減法就行了。”

“你這當爹的怎麽想得這麽開!”岑漢不太滿意,“你爸媽不是說有個什麽少年班嗎”

“少年班至少要識字吧,念念現在都不識字,等之後上小學了再說吧。”

這點他倒是讚同,“小孩子認字還是很重要的。”

岑老爺子在車上但方便發表了對念念幼兒園的看法,問到了名字,打算回家就讓管家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麽缺少的設施,趁著現在才六月,九月開學之前還能建起來。

***

天氣是越來越熱,每天去花園上班簡直是遭罪,尤其是大熱天的頂著太陽在地裏幹活。

最近月季繡球花期已過,需要修剪花朵避免花朵在枝條上黴爛結果感染了整個枝條,修剪這種事也就喬明月跟於莉有經驗,其他人都是頭一會兒,得親自教,教了還得看作業,夏季繡球跟月季的管理不能重剪,簡單的剪掉花朵摘除枯枝敗葉就行,需要保留大部分枝條跟葉片來度夏。

再就是日常打藥防護,每次幹活都要做好防曬準備,不然這樣曬一天一下子就黑了。

念念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小孩子不喜歡防曬,也不將就塗防曬霜什麽的,戴個漁夫帽就很不錯了。

念念隔三差五跟鐘蕖開挖機到處玩,又幫著花園幹活,頭上的漁夫帽也不老實,一不小心就掉下來掛在脖子上。

喬明月稍不註意,兩三天的功夫,就收獲黑了一度的嶄新寶貝女兒。

下午岑硯青下班來接她們娘倆,喬明月就跟念念坐在樹下喝果茶,拿念念的胳膊跟自己的胳膊做對比,“你看看你看看,黑了好多!”

曬黑是很迅速的,一開始就是發紅曬傷,回去補救也沒用,第二天皮膚就明顯黑了。

岑硯青分走她的半杯果茶,仔細看了看,點頭,“是黑了不少。”

“這才六月份就黑了,之後還有幾個月不知道會曬成什麽樣呢。”喬明月嘀咕。

岑硯青卷起自己的襯衣袖子,跟他們一對比。

驚奇的發現,他竟然成了他們全家最白的人。

喬明月心態崩了:“我也曬黑了!!!!”

“……好像是的!”

“不行!我不能是這個家裏最黑的人!”

“媽媽不是最黑的,念念是最黑的!”念念終於舍得放開習慣大聲說道。

她這個凡事都要爭第一的性格不知道是遺傳誰的。

“那怎麽辦”岑硯青也做出苦惱的樣子。

喬明月思考半晌,“那你周末過來幫忙幹活吧。”

“免費勞動力”

“你說話可真難聽,念念也是周末過來幫忙幹活的好吧。”

最近這邊房子的裝修快結束了,員工宿舍她就簡單裝一下,其他的要靠他們員工自己搬家進去,不用喬明月管,但是這邊她也是給自己家留了套房子的,地方僻靜采光也好,打算裝修結束之後就開始買家具,等花園建好了這裏就是他們家的避暑山莊,夏天可以過來玩。

裝家具能省錢就省錢,盡量不請人,岑硯青肯定是會的。

如果不會的話,就讓他學。

她相信就沒有岑總學不會的東西。

回去之前喬明月帶著岑硯青去看他們新建的貓房。

養貓這種事,完全是個意外。

他們工作這麽忙,還沒有清閑到養貓的地步,但是某天在花園角落看見了一只十分粘人的貍花貓之後,姜芋買了貓條過來偶爾給它加餐,熟悉了姜芋,等他們員工一起吃飯的時候,貍花貓就會過來蹭飯吃。

流浪貓不挑食,連面條都吃得香甜,雖然看起來有點臟不太健康,但是貍花貓從不對人亮爪子,碰到念念跟鐘蕖兩個小孩也是溫溫柔柔的。

正好他們在裝修,趁著休息時間姜芋幾個找了裝修剩下的材料給貍花貓搭了個小貓房。

“這個是它的貓窩,屋頂是透明玻璃,防水還有太陽,”喬明月蹲下來給他介紹,“這邊的棚子是它的客廳,平時就放飯盆跟貓糧在這裏,它就在這裏吃飯。”

“這個飯盆是我的碗哦!”念念一臉驕傲,“是之前不小心摔破了的塑料碗。”

只是缺了個小口子,不適合小孩子用了,怕劃破嘴巴,念念用不上之後就正好給小貍花用。

他們花園現在但凡剩點什麽東西或者說有什麽垃圾,都不舍得扔。

吃剩的水果皮要收集起來去堆肥,喝奶茶剩下的奶茶杯要收集起來育苗,就連點外賣的包裝盒都要留下來當托盤方便給一些小盆植物澆水。

貓窩做的精致,上邊還有畫,看著挺幼稚,應該是念念弄得,倒是挺有童趣。

得知喬明月在這邊建了個“避暑山莊”後,作為家庭的一份子,岑硯青沒能參與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家的建設,現在有了一個新機會,格外積極陪著喬明月挑家具挑裝飾品。

家裏放不下的東西也能往新家放。

他們家好像有什麽魔法,東西總是會越來越多,三層樓都快放不下,總是有一堆多出來的桌子椅子什麽的。

岑硯青絕不承認這是他喜歡買家具的原因。

嗯,岑總有個不為人知的小愛好,喜歡買家具,比如沙發,櫃子,書桌之類的,尤其鐘愛木質家具跟木地板,喬明月家只有臥室是木地板,但是新家整個二樓都是木地板,這點讓岑硯青非常滿意。

工作日晚上岑總就瘋狂買買買,地址直接填到花園,並且跟工作人員說好是哪棟房子,千萬不要送錯了。

畢竟這些家具還挺貴的。

萬一送錯了屋子,他又不好意思去找員工要。

到了周末,岑總就迫不及待來“上工”,鉆到新家開始幹活。

喬明月完全沒想到他工作態度這麽積極。

這就是霸總嗎

天熱,房子裏還稍微涼快一下,喬明月剛指揮幾棵到貨的樹種下,熱得不行,回到屋子裏拉開冰箱開了瓶冰水。

放基礎的設施都備好了,冰箱裏也放了一些速食和飲料,平時就他們家自己吃喝,至於員工的,他們員工宿舍也有冰箱,想吃什麽自己會買,反正零食是不會缺的。

因為他們跟一個零食商家談了合作,下周就要改頭換面上冠名了,他們花園也有了源源不斷的零食儲備。

湊過來看他手裏擺弄的東西。

“這是什麽啊”

喬明月只看得出來是一堆木頭,亂七八糟地擺放著,根本看出來是桌子還是椅子。

岑硯青熱得不行,他們客廳還沒裝空調,空調還在路上,反正家裏就一個人,他短袖怕汗濕了就脫了放一邊,□□上身,一件休閑長褲,拖鞋也懶得穿,盤著腿在擺弄地上一堆木頭。

男人垂著頭,後背肩頸線條一覽無餘,皮膚還是冬天時候一樣白皙,只是天太熱有一層薄汗,看起來格外誘人。

“是個類似積木的小桌子,”岑硯青說,“要自己拼起來。”

“……我見過自己拼家具的,沒見過給自己買積木家具的。”喬明月吐槽,“這個要拼很久吧真麻煩。”

“還行,半小時,都是按照流程拼的。”岑硯青拉她坐下,全屋木地板的好處就是隨時坐著會比較舒服,不至於被地板冰得一激靈,他就著她的手喝了口冰水,“這裏怎麽這麽熱”

“還沒裝空調啊,”喬明月對他的積木家具沒什麽興趣,反而對他的肉/體更感興趣,戳戳他後背,“嘖嘖,我本來是想讓你曬黑的,你一整天都窩在屋子裏怎麽曬黑啊”

“那你想我怎麽辦”他笑道。

“拼完跟我去拔草吧。”

經過一個春天,花園裏雜草叢生,拔都拔不過來,但是放任不管的話又不行,遲早要被雜草侵蝕成亂糟糟的,因為地裏還種了花草,包括一些過了花期的百合,留著養球明年再開,還有若幹看完花下地的朱頂紅,最好是人工拔掉,避免誤傷這些花花。

“好吧。”岑硯青答應了。

但是他沒想到,她說的去拔草,不是正經的拔草。

美名其曰為了讓他快點曬黑,喬明月把他的短袖給扔水裏了。

他那是件白的短袖。

穿著濕透的白色短袖……那還不如不穿。

反正他們花園裏幹活的工人都是赤膊。

“你放心,你就負責我們家周圍那幾個花壇,碰不到別人的,”喬明月還理直氣壯,“等你拔完草,衣服也曬幹了,多好呀!”

“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

“嗯”

“玩得挺花。”

“…………”

喬明月老臉一紅,趕他去幹活。

不得不說,岑硯青這身材,在陽光下是真的夠下飯。

喬明月靈光忽閃。

她不想請明星請流量來漲熱度,但是她這裏又不是沒有素材啊,她還有兩個男大學生呢,而且兩個大學生至少一米八,身材也不錯,穿個背心在花園裏幹活……嘿嘿。

岑總換了雙帆布鞋,還是高幫的,方便幹活,俯身彎腰在花壇找雜草,偶爾摸不準就問她該不該拔,喬明月怕曬黑,一直站在樹蔭下遠程操控,遠遠看一眼,不是花就讓他拔了,雜草也不能亂丟,不是扯了就不管了,要收集起來放到一個大塑料桶裏,到時候拿去堆肥,還能重覆利用。

忽然,岑硯青扯起一長串亂七八糟看起來不太像是花的植物,問她:“這個確定不是花嗎”

喬明月瞇起眼看了眼。

愛心形狀的葉子,攀援植物,牽牛花無疑了。

“這個從根部扯斷讓它自己死了算了,還好沒結種子,不然又自己播種明年長一大堆,可煩死了。”

“我怎麽覺得它比你種的花都長得好”

喬明月:“”

她恨不得扣一整個屏幕的問號。

狗男人竟然敢質疑她的能力!

喬明月氣呼呼地從陰處走出來,沒好氣踹了他小腿一腳。

他笑著把人攬過來,“怎麽跟河豚似的,這麽容易生氣”

“河豚你禮貌嗎!”

兩人正膩歪,忽然有人叫“喬老板”,聲音靠近,喬明月下意識就抱住面前赤/裸的男人給他擋住。

兇巴巴地說:“躲好,要是被人看見臟了我可就不要了。”

岑硯青乖巧點頭,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往她身後縮,好笑地嘀咕:“是你讓我脫的。”

喬明月:“我只是把你衣服打濕了,可沒讓你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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